因為要去上楊照的誠品講堂,因此課前預習讀了這本書,這本書不是小說,比較像有哲學性的論說文,透過一句聖經關於愛的經文,齊克果用完整的論證來闡釋它,剛開始讀覺得有些愛睏,但進入他的節奏跟邏輯後,漸漸得到一些趣味,也獲得一些之前不曾體會過的啟示,是本可以慢慢品味的書。

〈摘錄〉

那最卑微的僕人、純樸貧窮的女傭,她以最低下的工作維生,從基督教的觀點,當她談到自己和上帝時,她當然有權利說(而我們也以基督教知名懇求她這麼做):「我是為了薪水才做這工作的,但我會盡心去做,因為這是良心的問題。」唉,世間上只有一個人,除了良知的責任,沒有任何其他責任可以約束他,那個人就是國王。但是最卑微的清潔婦,在基督教的意義下,卻和國王一樣有權利對上帝說:「我是基於良心在從事這工作。」如果這婦人因為沒有人聽他說的話而生氣,這只是顯示他沒有基督徒的心靈;對我而言,只要上帝允許我這樣對他說,那就足夠了,貪婪地爭取言論自由,在這裡只顯得短視愚昧。有些事情,特別是內心的秘密,一旦公開了,就失去了意義,更不用說媒體的大書特書。基督教的神性意義,是秘密地告訴每個人:「不要汲汲於改變世界或自己的景況,彷彿你可以由清潔工搖身一變成為貴婦。不,你要接受基督教,他會指引你在世界以外的支點,你可以撐起整個天堂和人間;是的,你可以成就美妙的事,靜靜地、輕輕地移動天堂和人間,而沒有人察覺。」
這是基督教的神蹟,比把水變成酒更神奇,不需要新的國王,在神性的意義下,把每個人都變成國王,靜靜地、輕巧地,世界並不需要察覺到這改變。唯有國王才能夠根據他的良知去統治世界,而所有人都必須服從(也是基於良心);這是無法避免的事。然而基督教以良知的關係深藏在內心的世界,在那裡,一切都變了。

假設有兩個藝術家,其中一個說:「我走遍世界,閱盡繁華,但是我找不到任何值得入畫的人。我找不到值得我去描繪得完美的臉;每張臉孔都有些缺陷,因此我只得空手而回。」這是否就意味著他是個偉大的藝術家呢?而另一個藝術家說:「呃,我事實上沒有那麼專業;我也不曾出國,只待在家哩,和一些親近的人相處,但是我覺得他們對我都非常重要且美麗,我很滿足於繪畫的工作,雖然我並不自認是個藝術家。」或許他才是真正的藝術家;他心中沒有成見,因而看到了那走遍世界的畫家看不到的東西。如果使生命更美麗的努力最後竟是對生命的詛咒,這豈不是很令人難過嗎?「藝術」不但無法使我們看到生命之美,反而苛刻地發現我們之中沒有任何美麗的事物!愛也是如此。如果愛也變成了詛咒,豈不是更令人傷感迷惑?對於愛的對象的要求,只是使我們發現沒有人值得去愛,卻不知道,當我們發現所有人都值得去愛的時候,愛就在其中。

我們想像一下芝諾所說的以箭的速度前進的飛矢。假如在某個瞬間,它想要停下來,看看自己飛了多遠、多高,或是和其他的飛矢比較誰飛得快,在這瞬間,這支箭會馬上掉下來。...比較的片刻正是自私的片刻,希望變成己之有;這就是決裂,是墮落;正如停留於自身是飛矢的墜落一般。

不要去聽任何有關於熱情的道聽塗說,免得因為誤信而使你受到傷害。熱情是甚麼?難道不是中心悅而欣然之,願意承受任何痛苦?箭矢要飛的遠,弓弦就得繃緊。而每次熱情重新燃起,或在重生中獲得動力時,都必須想起這無限的債。

愛的造就預設愛的存在。我的聽眾們,你們不曾有過這樣的經驗嗎?如果有人以這樣造就你的方式對你說話,那是因為你清楚感受到他如何預設你心中有愛。你覺得哪一種人才能真正造就你呢?你不是希望他有洞見、知識、才能和經驗嗎?但是你知道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特質,你還希望它是值得信任的、心中有愛的。因此你認為造就就是建立在能夠彼此信任的愛上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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